第405章 说漏了(3/4)
长史是汉人……周长史待人处事彬彬有礼,竟被里娜误解周长史对她有意,非要留周长史下来。而三川王妃,有个庶出的妹妹,同样心许周长史,两人间还已经定了亲事,周长史又怎么肯毁罢婚约呢,因此婉言相拒,三川王也说明了原委,谁知道里娜当着三川王的面出言不逊,讲她是公主,周长史的未婚妻却是庶出,身份不如她尊贵,只配为周长史的侍妾。”
瀛姝听了个满头雾水。
“三川王妃的本家亦为大赵的勋贵,故而王妃的气性原也不小,且三川王妃的父亲……还掌执着监察司,因此,关于里娜遇刺之事,未必是因为意图嫁祸给左副使,大京城中这些察子,根本就无意取里娜的性命,也就是让她受一场气辱罢了,多半是,三川王妃是想出口恶气,教训教训里娜。
只是,如今绣腰司这样断案,竟成了大赵意图离间豫、汉二国间的关系,这样一来,姚太后不管是为公为私,都不肯善罢甘休了,除非,左副使肯代为求情。我知道,这会让左副使为难,可有一件事,当年东豫战败,巩祥禄坚持要索临沂王氏满门为奴,到底还是因为三川王出面驳辩,陛下才未采纳巩祥禄的谏言。”
高氏这就是欺负瀛姝年幼无知了。
大豫当年战败,不得以求和,北赵的确提出索要临沂王满门为奴强盗条款,又确确实实是因巩祥禄受其宠妾曾氏煽动,向北赵皇帝谏言,但大豫的皇帝陛下却根本不可能答应北赵的无理要求,而且陈郡谢、江东陆等等世家也都支持国君的主张,北赵的皇帝根本不会为了这项提议被拒,就放弃更多于北赵而言大有实惠的条款,纵容可能北赵的朝堂上,真有巩祥禄的政敌们借机弹劾巩祥禄因私废公,可就连巩祥禄都不能左右临沂王的生死,北赵如三川王等,对临沂王氏而言又称得上什么恩惠呢?
瀛姝却不和高氏理辩,只长长一声叹息:“若是我受到了惊吓,才有资格宽谅让我受到惊吓的人,但现在险些遇刺的是西平***,我又哪来的资格为行刺***的刺客求情呢?更不论我做为大豫的使臣,不该干预北汉的国政了。”
“女君这的确是让左副使为难了。”卫夫人见机插话。
其实高氏原本就没打算真的说服瀛姝为北赵的谍作求情,她所图的是另一番试探:“连卫夫人都这样说,我更是羞愧难当了,罢了,就当我没有因为犯糊涂,提起过那话吧。只是左副使,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大赵想要阻止豫汉两国间的邦交,大赵虽然和贵邦之间是有摩擦,可如今已是真真正正和贵邦结为了秦晋之好。
外子与我,受令于陛下,亲自前往汉中相迎贵使,原本是没发生任何闪失波折的,谁知道岁祈式,通灵塔竟然无故被焚毁,导致于市坊间都在质疑殿君的身份是伪替,如今又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故,眼看着连大赵都受到波及。
我是真的担心还不仅只这两场风波,略早之前,我是听卫夫人讲过,左副使为免脂瑰玉被强夺,已经有了万全的防范,可我依然觉得提心吊胆的。”
脂瑰玉,还真是成为了不少人志在必得的稀世珍宝了。
“女君就放心吧,脂瑰是唯一能够证实殿君乃殿君的信符,且殿君的身份得以证实,议和邦交才能顺利达成,我重任在身,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,且我信得过卫夫人的话,至少北汉的皇后殿下是不会放任居心叵测之徒毁损和议的。”
皇后?王瀛姝为何提起午皇后?
高氏脸色一变,卫夫人却先一步插嘴了:“左副使信得过我,我却难以确保有能力护得脂瑰不失,还真只有皇后殿下有这么大的能力,并且还敢于担当了。”
高氏满腹的疑惑,当离开宝光殿后,才听卫夫人又解释一番:“我的确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