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共枕楚熹年见楚焦(3/4)
镜渊其实很心软,这是否是后来导致他一败涂地的主要因素?谢镜渊有回答。他大概觉得楚熹年在对自己讲话,毕竟“心软”这两字跟他扯不任系。
两缕寡白的烟雾香炉兽口中缓缓吐出,在空气中散去无痕。外夜『色』黑沉,仅有佩剑的护卫在来回巡视,鳞甲相撞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楚熹年一人坐在榻边,用帕子掩住了口鼻。因为他燃的不是安神香,而是让云雀想办法弄来的『迷』魂香。未免谢镜渊怀疑,他仅燃了一点点,但普通人嗅到依旧会头脑昏沉。
室内静悄悄的一片。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。楚熹年猜测谢镜渊应该睡着了,这才慢慢起身,吹灭了蜡烛。
烛火一灭,冒出一股青烟。内室顿时陷入黑暗,仅能凭借窗外的月光依稀瞧见物件摆设。
楚熹年静悄悄走到书房,然后仔细寻梭着里面角角落落。最后终于发博古架的一尊兽耳瓶有些许微弱的荧光痕迹,他用指尖『摸』了『摸』,最后确定是自己偷偷撒在谢镜渊袖口的萤石粉。
这花瓶有什么殊吗?
楚熹年试着拿起,结兽耳瓶像是被固定住了似的,纹丝不动。他眉梢微挑,轻轻转了一下,咔嚓一声轻响,书桌底下似乎有什么动了动。
“……”
楚熹年恐谢镜渊发,维持那姿势半晌都动,见里面躺着的人有动静,这才缓缓俯身,结发底下的地砖有一块陷落了进去。
古人的机不外如是了,转转花瓶,基本都能打开密室。后世人许觉得稀松平常,但在这有高精度工具辅助的时代,已然是巧夺天工了。
楚熹年掀开地砖,发了里面藏着的名册。他一张张翻阅,面墨『色』的字痕在月『色』下无所遁形,足有十多张,其中四品以的郎将便有六名。
这些人都是谢镜渊日后协助太子造反的心腹。
楚熹年挑了无紧要的名字记住,却觉得有一名高阶军官缺少可信度。正犯愁,目光不经意一扫,“武席良”三字却陡然跳进了视线。
自古位高权重者,麾下跟随者无数,却难免出反水叛徒,谢镜渊不例外。在《千秋封侯》原着中,谢镜渊后期造反,曾有一名部下偷偷反叛,投入晋王麾下,并泄『露』了他囤积私兵的事,就是这四品中郎将“武席良”了。
这人物看来被蝴蝶掉。
楚熹年笑了笑,将东西原样放回去,然后擦掉了面的萤石痕迹。他桌抽了张纸,用提前准备好的炭笔在纸飞速记下名字,其中就有武席良,然后叠成小纸片,塞入了袖中。
做完这一切,他熄掉了香炉里的『迷』魂香。然后披着衣裳走到门边,将门轻轻拉开了一条缝。
九庸正在院子里巡视,见状脚步一顿,目光鹰似的看了过来。他虽未言语,但很显然,他怀疑楚熹年有不法举动。
云雀见楚熹年出来,想起他对自己的吩咐,故意前一步问道:“公子,您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楚熹年淡淡嗯了一声:“明日我有事出城,你记得提前备好车马。”
云雀闻言点头应是,但不知想起什么,神情为难的道:“公子,奴婢……奴婢身子不适,想去看看大夫。”
楚熹年很好说话。他闻言转身折进屋内,取了一袋碎银子,不着痕迹将纸片塞进去,将钱袋收紧,然后递给云雀:“去吧,莫要耽误了差事。”
“谢公子。”
云雀收好银子,转身朝着院外走去,然而未走两步便被人拦住了,抬眼一看,却是九庸。
九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:“你出去做什么?”
云雀闻言气得暗自咬牙,面却微微蹙眉,捂着肩膀,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道:“我肩膀疼,出去瞧瞧大夫,怎么,这不行?”
九庸语气冷酷:“你难道不知将军府有规矩,一旦入夜,奴仆不可擅自出府。”
云雀气得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跺跺脚,直接一把推开了他:“那是你们将军府的规矩,我是曲阳侯府的人,你管不着!次打了我一掌,嫌不够么,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!”
天天就知道欺负女人,算什么英雄好汉!
云雀语罢头不回的朝外走去,身形很快消失在小径尽头。九庸见状握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