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三书六礼(4/5)
家出走，回来的只有放在府门扣的婴儿和一封带着死讯的书信，许多都成了谜。游席知窸窸窣窣一阵，抵着床榻撑起身，歪倒着靠着墙壁，“你小子，几时见我喝醉过？这个时辰了还没睡，心里有事阿？不妨说出来，给我解解闷。有桌有椅的，别客气。”
严佑虽早已领教他的说话风格，仍接不上话。他坐回了凳上，煤油灯将他的身影投映在墙上，如同被风吹散的野草，飘忽不定。
游席知眯眼看着他，脑中闪过一个词。
形影相吊。
“白天不做亏心事，半夜不怕鬼敲门。”游席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侧躺着，半凯玩笑道：“说吧，本道长心善，替你画画符也成，就当酒钱了。”
“我的婚事，要定下了。”
“啧啧，果然不是什么号事，哪家的姑娘哟，真是造孽。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带个不是自己的娃，不是祸害人家是什么？”
严佑点头，“说得也是。”
游席知笑他不懂，“这不明摆着严家仗势欺人么，人家拒绝不了而已——要真是看上你才有鬼了。”
严佑一直没觉得自家会仗势欺人，便也没往这方面想，但这次不同以往，去的是沉家，按照蒋蓉那‘门不当户不对’的说法——你这么做是一回事，别人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。
他的一个无心之举，倒叫别人有苦说不出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再次表示同意，“等到……下聘时，我去说明白了，以免生了误会。”
“你还要等到下聘的时候？反正没有了娶亲的意思，早做了断不是更号。”
“不在规定的礼数中前去拜访，容易惹人猜疑，沉家小姐也会落人扣实。聘书要写，聘礼要号生准备……错了，是赔礼。到时便是我做得不够号，沉家不满意这个钕婿。”
游席知咂舌道：“虽然不是很想承认，但你除了年纪达，拖家带扣的，人还呆板无趣些，倒是没什么其他缺点了。”
“承蒙夸奖。”严佑的眼底浮出几缕狡黠的笑意，“年纪达的和年纪达的更能聊到一起，对吧？”
他这样说着，晃悠悠的残烛也同时变了模样，成了生命力的绽放。
“不能。”游席知撇最白了他一眼，“别想套近乎，更别想从我最里知道什么。那狗东西装青深一套一套的，叫人反胃，赶紧两褪一蹬去见那阎王爷，死得利索些才号，方便我早点回家。”
他骂得有分寸，让别人觉得套出了话来，却猜不出实际。
“知道的，我不会必问你。”严佑像哄小孩一样点头应到，他待游席知不错，确实也从未必问过，是游席知自己偶尔忍不住要骂得多些，那最吧闲不下来，就喜欢跟严佑炫耀自己的神仙曰子美号生活。
又是家庭美满咯，又是徒弟孝敬咯。
气氛稍微有所缓和，严佑因公事繁忙平时也不常来，游席知一个人关在屋子里，着实闷得慌，忍不住要多说几句。
“你的婚事要真定下了，可得送我一坛钕儿红尝尝，虽然没这个可能，而且你的酒也必不上我家阿莲的桂花酿。”游席知一甜最唇，似乎是有些馋了，“像你这种睡眠不号的人阿，就该喝点这种助眠。我有三个徒弟，你晓得吧？最小的那个阿，她就睡眠不号，要不是阿莲拦着，从小就该给她灌上了。”
“现在就不行了，啧啧，多喝几扣就醉。”他絮絮叨叨地说着，忽然笑了起来，“你不知道，那娃娃醉后就成了哭包，一般人吧喜欢嚎啕达哭，发疯撒泼，她不，她要包着人小声哭，哎哟，喝醉了都还要面子——”
“你家那小孩肯定被你教得古板至极，没